唐代邊塞詩人岑參他的名字怎麼讀?

唐代邊塞詩人岑參他的名字怎麼讀?做你自己不行2019-09-28 22:59:15

岑參(cén shēn) (約715—770)唐代詩人,原籍南陽(今屬河南新野),遷居江陵(今屬湖北)。荊州江陵(現湖北江陵)人,享年56歲.出身於官僚家庭,曾祖父、伯祖父、伯父都官至宰相。與高適並稱“高岑”。他父親兩任州刺史,但卻早死,家道衰落。他自幼從兄受書,遍讀經史。二十歲至長安,獻書求仕。求仕不成,奔走京洛,漫遊河朔。天寶三載(744,三十歲)中進士,授兵曹參軍。天寶八載,充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書記,赴安西,十載回長安。十三載又作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的判官,再度出塞。安史亂後,至德二載才回朝。前後兩次在邊塞共六年。他的詩說:“萬里奉王事,一身無所求。也知邊塞苦,豈為妻子謀。”(《初過隴山途中呈宇文判官》)又說:“側身佐戎幕,斂任事邊陲。自隨定遠侯,亦著短後衣。近來能走馬,不弱幽並兒。”(《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軍獻上》)可以看出他兩次出塞都是頗有雄心壯志的。他回朝後,由杜甫等推薦任右補闕,以後轉起居舍人等官職,大曆元年官至嘉州刺史,世稱岑嘉州。以後罷官,客死成都旅舍。岑參早期詩歌多為寫景、述懷及贈答之作。山水詩風格清麗俊逸,頗近何遜。但語奇體峻,意境新奇;感傷不遇,嗟嘆貧賤的憂憤情緒也較濃。如《感遇》、《精衛》、《暮秋山行》、《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等。六年邊塞生活,使岑參的詩境界空前開闊,造意新奇的特色進一步發展,雄奇瑰麗的浪漫色彩成為他邊塞詩的基調。他既熱情歌頌了唐軍的勇武和戰功,也委婉揭示了戰爭的殘酷和悲慘。火山雲,天山雪,熱海蒸騰,瀚海奇寒,狂風捲石,黃沙入天等異域風光,也均融入其詩。代表作有《白雪歌》、《走馬行川》、《輪臺歌》。此外,他還寫了邊塞風俗和各民族的友好相處以及將士的思鄉之情和苦樂不均,大大開拓了邊塞詩的創作題材和藝術境界。岑參晚年詩歌感時傷亂,漸趨消沉。入蜀後,山水詩中添奇壯特色,但隱逸思想在詩中也有了發展。 岑詩的主要思想傾向是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難的樂觀精神;藝術上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誇張大膽,色彩絢麗,造意新奇,風格峭拔。他擅長以七言歌行描繪壯麗多姿的邊塞風光,抒發豪放奔騰的感情。唐人杜確編有《岑嘉州詩集》,後人集據此演變。今人陳鐵民、侯忠義有《岑參集校注》。事蹟見杜確《岑嘉州集序》、《唐詩紀事》、《唐才子傳》。 岑參是唐代著名的邊塞詩人。當時西北邊疆一帶,戰事頻繁,岑參懷著到塞外建功立業的志向,兩度出塞,久佐戎幕,前後在邊疆軍隊中生活了六年,因而對鞍馬風塵的征戰生活的冰天雪地的塞外風光有長期的觀察與體會。他充滿激情地歌頌了邊防將士的戰鬥精神,如《輪臺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寫了將士們勇往直前、轉戰沙場雪海的壯烈場面。“四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呼陰山動”,將士們奮不顧身,充滿了忠勇愛國的精神。又如《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中,詩人描繪將士們在風雪中緊張的戰前行軍:“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行軍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岑參也揭露了軍營生活中苦樂不均的現象。他在《玉門蓋將軍歌》中描寫邊疆大將的生活是“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鏜亂點野酡酥。紫紱金章左右趨,問著即是蒼頭奴”。而另一方面,士卒的生活卻是“戰士常苦飢,糗糧不相繼”。岑參還敘寫了祖國西陲的壯麗山川,對千變萬化的邊疆景色,給以生動誇張的藝術描繪,如《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寫的是邊塞風雪,卻給人以春意無邊的感覺。岑參的詩想像豐富,意境新奇,氣勢磅礴,風格奇峭,詞采瑰麗,具有浪漫主義特色。愛國詩人陸游曾稱讚說,“以為太白、子美之後一人而已”。(《渭南文集·跋岑嘉州詩集》)有作品《岑嘉州集》,存詩三百六十首。岑參的詩題材很廣泛,除一般感嘆身世、贈答朋友的詩外,他出塞以前曾寫了不少山水詩。詩風頗似謝兆、何遜,但有意境新奇的特色。象殷番《河嶽英靈集》所稱道的“山風吹空林,颯颯如有人”(《暮秋山行》),“長風吹白茅,野火燒枯桑”(《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等詩句,都是詩意造奇的例子。杜甫也說“岑參兄弟皆好奇”(《美陂行》),所謂“好奇”,就是愛好新奇事物。自出塞以後,在安西、北庭的新天地裡,在鞍馬風塵的戰鬥生活裡,他的詩境空前開擴了,愛好新奇事物的特點在他的創作裡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雄奇瑰麗的浪漫色彩,成為他邊塞詩詞的主要風格。天寶後期,唐帝國內政已極腐敗,但在安西邊塞,兵力依然相當強大。岑參天寶十三載寫的《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軍獻上》一詩就曾經描寫了當時唐軍的聲威:“胡地苜蓿美,輪臺征馬肥。大夫討匈奴,前月西出師。甲兵未得戰,降虜來如歸。橐駝何連連,穹帳亦累累。陰山烽火滅,劍水羽書稀。”這種局面一直保持到安史之亂髮生。岑參的邊塞詩就是在這個形勢下產生的。《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是岑參邊塞詩中傑出代表作之一: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輪臺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匈奴草黃馬正肥,金山西見煙塵飛,漢家大將西出師。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馬毛帶雪汗氣蒸,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車師西門佇獻捷。這首詩是寫封常清的一次西征。詩人極力渲染朔風夜吼,飛沙走石的自然環境,和來勢逼人的匈奴騎兵,有力地反襯出“漢家大將西出師”的聲威。“將軍金甲”三句更寫出軍情的緊急,軍紀的嚴明,用偶然聽到的“戈相撥”的聲音來寫大軍夜行,尤其富有極強的暗示力量,對照著前面敵人來勢洶洶的描寫,唐軍這樣不動聲色,更顯得猛悍精銳。“馬毛帶雪”三句寫塞上嚴寒,也顯出唐軍勇敢無畏的精神。詩裡雖然沒有寫戰鬥,但是上面這些描寫烘托卻已飽滿有力地顯出勝利的必然之勢。因此結尾三句預祝勝利的話就是畫龍點睛之筆。這篇詩所用的三句一轉韻的急促的節奏,和迅速變化的軍事情勢也配合得很好。《輪臺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也是寫唐軍出征的:“上將擁旄西出徵,平明吹笛大軍行。四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呼陰山動。”這是白晝的出師,因此寫法也和前詩寫夜行軍不同。前詩是銜枚疾走,不聞人聲,極力渲染自然;這首詩卻極力渲染吹笛伐鼓,三軍大呼,讓軍隊聲威壓倒自然。不同的手法,卻表現出唐軍英勇無敵的共同精神面貌。《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可以說是和前兩詩鼎足而三的傑作: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這首詩寫的是軍幕中的和平生活。一開始寫塞外八月飛雪的奇景,出人意表地用千樹萬樹梨花作比喻,就給人蓬勃濃郁的無邊春意的感覺。以下寫軍營的奇寒,寫冰天雪地的背景,寫餞別宴會上的急管繁弦,處處都在刻畫異鄉的浪漫氣氛,也顯示出客中送別的複雜心情。最後寫歸騎在雪滿天山的路上漸行漸遠地留下蹄印,更交織著詩人惜別和思鄉的心情。把依依送別的詩寫得這樣奇麗豪放,這正是岑參浪漫樂觀的本色。岑參還有不少描繪西北邊塞奇異景色的詩篇。象《火山雲歌送別》的“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雲厚。火雲滿天凝未開,飛鳥千里不敢來”,讀之好像炎熱逼人。《熱海行送崔侍御還京》更充滿奇情異采:側聞陰山胡兒語:西頭熱海水如煮。海上眾鳥不敢飛,中有鯉魚長且肥。岸傍青草常不歇,空中白雪遙旋滅。蒸沙爍石燃虜雲,沸浪炎波煎漢月。……這是少數民族的神話,經“好奇”的浪漫詩人加以渲染,更把我們帶進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新奇世界。他的詩歌中有關邊塞風習的描寫,也很引人注目。這裡軍營生活的環境是:“雨拂氈牆溼,風搖毳幕羶”(《首秋輪臺》);將軍幕府中的奢華生活的陳設是:“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鐺亂點野駝酥”(《玉門關蓋將軍歌》);這裡的歌舞宴會的情景是:“琵琶長笛齊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渾炙犁牛烹野駝,交河美酒金叵羅”(《酒泉太守席上醉後作》),“曼臉嬌娥纖復濃,輕羅金縷花蔥蘢。回裙轉袖若飛雪,左延右延生旋風”(《田使君美人舞如蓮花北延歌》)。這些都是習於中原生活的岑參眼中的新鮮事物。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詩中還反映了各族人之間互相來往,共同娛樂的動人情景:“軍中置酒夜撾鼓,錦筵紅燭月未午。花門將軍善胡歌,葉河蕃王能漢語”(《與獨孤漸道別長句兼呈嚴八侍御》);“九月天山風似刀,城南獵馬縮寒毛。將軍縱博場場勝,賭得單于貂鼠袍”(《趙將軍歌》)。岑參也寫過一些在邊塞懷土思親的詩歌,如為後人傳誦的《逢入京使》: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鍾淚不幹。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事情很平凡,而情意卻很深厚。但是,他的《發臨洮將赴北庭留別》一詩:聞說輪臺路,年年見雪飛。春風曾不到,漢使亦應稀。白草通疏勒,青山過武威。勤王敢道遠,私向夢中歸。更表現了他把國事放在首位的動人心情。安史亂後,他雖然也在《行軍二首》等個別詩篇中,發出了一些傷時憫亂的感慨,但比之前面說的那些邊塞詩,就未免有些遜色了。他的《西蜀旅舍春嘆寄朝中故人呈狄評事》詩說:“四海猶未安,一身無所適。自從兵戈動,遂覺天地窄。”這種心情也可以說明他浪漫豪情消失,對安史之亂反映得很少的原因。岑參的詩歌,以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苦的樂觀精神為其基本特徵,這和高適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寫邊塞生活的豐富多彩,而缺乏高適詩中那種對士卒的同情。這主要是因為他的出身和早年經歷和高適不同。岑參的詩,富有浪漫主義的特色: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色彩瑰麗,熱情奔放,他的好奇的思想性格,使他的邊塞詩顯出奇情異采的藝術魅力。他的詩,形式相當豐富多樣,但最擅長七言歌行。有時兩句一轉,有時三句、四句一轉,不斷奔騰跳躍,處處形象豐滿。在他的名作《涼州館中與諸判官夜集》等詩中,我們還可以看出他也很注意向民歌學習。杜確《岑嘉州詩集序》說他的詩“每一篇絕筆,則人人傳寫,雖閭里士庶,戎夷蠻貊,莫不諷誦吟習焉”。可見他的詩當時流傳之廣,不僅雅俗共賞,而且還為各族人民所喜愛。殷番、杜甫在他生前就稱讚過他的詩。宋代愛國詩人陸游更說他的詩“筆力追李杜”(《夜讀岑嘉州詩集》)。評價雖或過當,岑詩感人之深卻可以由此想見。